买花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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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店有两只猫,一只是布偶,长长的毛,看上去很聪明;一只是白猫,脸上全是斑,店主说,那是打架打得。
花店有两只猫,一只是布偶,长长的毛,看上去很聪明;一只是白猫,脸上全是斑,店主说,那是打架打得。
十月的长春已经满是穿大衣的人类,间或羽绒服;预计不久的将来比例会反过来。中午吃过午饭——无非是小馄饨——穿过无甚人的小区,两个人牵着手,去买满天星。
店主很讶异于陈只挑绿草,看到我们取了一枝喷泉草,一枝满天星,满天星大概也被他归为草。于是陈指着冰柜里一种种花分别询问,我才知道茉莉是长什么样子。看到我很诧异且沉思,陈于是取下一枝茉莉,把这小花加入草和更小的花中。纯粹的白和纯粹的绿,回去应该用撞色的花瓶装起来。
也许是太闲了吧,我们俩被店主当做是文科了。店主于是赞叹不已。我立刻把自己代入到考古学院学生的心理,只是没想到原来这是为了让我们在高德地图上予以好评而作的铺垫。天可怜见的,我手机早没电了;有电我也不评!
玩完了猫,赏过了花,包装花时,店主说起最近吉大有学生身患白血病,于是校领导来寻他做花篮,送去医院慰问。我感慨真是人生无常。陈则遐想开花店,然而店主无情地戳破了她的瞎想,既然如此,为何他本人还要继续开呢? 看着这些花,心里一直想着初中伺候的那盆景,于是想起沈复和陈芸,念兹在兹,问问这儿有没有文竹罢?店主说是没有现货,既一想恐怕也没时间伺候,况且寝室里积的土也够多了,遂作罢。
从学校路上,一直在扯朱嬴晚香的淡,庶几乎话语学思辨。出门时,白猫又去寻其他猫打架了。